杨恒纨绔本质发作,当即便接下了赌局。

他带来的那几人听的是连连苦笑,一个劲儿的看黄娥,心说你这当嫂子的怎么也不管管你这小叔子啊,待会儿做不出来输了赌局,还不是要迁怒到咱们的身上?

奇怪的是黄娥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杨恒的话,嘴里念念有词,也听不到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她视线斜斜向上,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

完了,看来这赌局是没办法阻止了,几人认命的低下脑袋,挖空心思的琢磨起来,全程都没有看白玉京一眼。

“好,杨三少大气,佩服佩服……别说我欺负你们,就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若作的出来,那便诗文上边比个高下,若是作不出,便直接算败,没问题吧?”

“啰嗦,赶紧上香!”

“好怜花姑娘,麻烦您了。”

怜花青楼出身,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最喜的便是文人之间的雅斗,早就兴奋不已,闻言急忙点头,娇声吆喝着吩咐小二赶紧上香,眼角余光却不忘在黄娥和白玉京二人身上寻梭,心说既然这女扮男装的是川中大才女黄娥,想来这吴长生也不是普通人吧?

会是谁呢?瞧他说话间不卑不亢的,总不能真的只是个书童吧?

店小二速度很快,工夫不大就捧了信香进来,怜花居然从怀里摸出了一盒火柴,倒让白玉京暗道了一声佩服,心说这俏掌柜果然手眼通天,内廷的火柴刚开始量产,还没开始外卖呢,她这儿倒有了,真是厉害。

看来徐光祚很宠她啊。

只是一想到眼前这千娇百媚的佳人免不得要被徐光祚那老东西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白玉京便忍不住心生惋惜。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啊!

“且慢!”

眼见一众艳羡的目光当中,怜花点燃火柴靠近了信香,一直未曾说话的黄娥突然开口,怜花手一颤,好奇的望过去:“怎么了杨公子?”

听怜花仍旧称呼自己“杨公子”,黄娥便冲她善意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望向夏言:“适才那首九张机真是你作的么?”

“那是当然,夏大人好歹也是进士出身,区区一首九张机还不在话下。”

夏言尚自迟疑间王志强已经抢着说道,闻言暗暗苦笑,点点头:“正是不才所作……”

“这样啊,佩服佩服……我这儿其实也有几首,不知夏大人可曾听过:一张机,一梭才去一梭痴。丝丝缠乱犹不识。菱窗院外,紫竹凝咽,曲曲是相知……九张机,织就燕子画楼西,梦残还寄兰花溪。泪痕如线,萦系心絮,结挽断情丝。

还有:一张机,织梭光景去如飞。兰房夜永愁无寐。呕呕轧轧,织成春恨,留着待郎归……九张机,一心长在百花枝。百花共作红推被,都将春色,藏头裹面,不怕睡多时。

如何?还请夏大人品评一二罢!”

夏言脸色大变,如坐针毡,闻听黄娥最后之言更是噌的站了起来。

白玉京隐隐有些明白了,莫非夏言那首也是抄的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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