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乐府里只记载了宋朝无名氏一首九张机,夏言曾经无意中得到过一本野词拾趣的手抄孤本,上边记载了不少从所未闻之诗词,从前也曾抄袭过几首,甚至当初考童生时便用过,一直也没有人点破,便一直以为上边的诗词早已绝本,世间再也无人得知了,此刻忽听黄娥吟诵上边的两首九张机,马上便知道自己把世人想的太简单,想那杨慎号称无书不读,自己班门弄斧,这人可是丢大了剧情需要吧,纯属胡编,切莫当真。

他的脸涨的通红,不是气的,而是羞的。此刻的他只恨地上没有老鼠洞,不然真想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罢了,你有今日也不容易,就不难为你了,坐下吧……王少爷,不知你又对我适才所作如何评断呢?”

“这个……”王志强是纨绔不假,脑子却绝对够使,早就从夏言的表现发现了端倪,暗叹一声黄娥善良,有些遗憾的想,若此女不是杨慎的夫人就好了,可惜年龄悬殊,不禁生出一份“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慨,无言以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黄娥越是大度,夏言越是羞愧的无地自容,拱拱手道:“安人学富五车,才学渊深,小生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状元公能得安人这种佳偶,实乃三生之幸,今日夏某唐突,改日定然登门拜访,以赎今日目中无人之罪!”

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抄袭,毕竟日后还得在京师里混,既然黄娥没有点明,除了感激以外,他自己势必不会自承其事。

“夏大人和杨公子都是才学高绝之辈,一个是蜀中诸葛,一个是广信公瑾,今日文斗虽无刀光剑影,却着实让人大开了眼界,奴家心向往之,可惜脑子太笨,无法效仿啊!”

场面尴尬,自有怜花圆场,几句话下来,两边都给了面子,众人哈哈一笑,气氛重又活跃起来。

再没人提赌约之事,包括杨恒,他虽不通文墨,却是聪明绝顶之辈,王志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没道理瞒的过他,有心揶揄两句来着,可惜黄娥都没点破,估摸着可能是忌惮夏言的身份,不想为杨家树敌,便也息了争强好胜的念头,打着便宜王志强的念头没有再做深究。

妙清抱臂上观,居然未曾借机挑拨,倒也让人诧异。

王志强暗道侥幸,这朵鲜花没少扎的他流血,他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却也着实有些发憷天师府少天师的关门弟子,论身份地位,人家还真不用在乎他这个天官长孙。

不敢主动招惹,他就没口子的夸赞怜花,不吝溢美之词,既是感念对方适才圆场之举,又有借机观察妙清的意思。

妙清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漫不经心的用纤细的手指转着眼前倒满酒的酒杯,仿佛周遭一切都和她无关似的。

怜花含笑,随口应奉,趁着话锋再次提起了酒壶:“长生啊,刚才光顾着听夏大人和杨公子诵诗了,都忘了给你倒酒,来来来,对不住对不住,待会儿姐姐赔你一杯……”

白玉京双手捧杯笑道:“一杯可不成,怎么也得三杯吧?”

“得寸进尺!”不知为何,王志强感觉这个吴长生比杨恒还不顺眼:“怜花姑娘给你倒酒已是赏了你天大的面子,别以为跟着黄安人就目中无人,一个小书童罢了,敢再吐无礼之语,休怪本少爷不给你面子!”

白玉京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皱皱眉头,忽然又笑了:“王少爷好大的威风啊,倒要请教,您准备怎么不给我面子啊?”

“你”王志强长身而起,怒指白玉京,斜睨黄娥于杨恒,愤然道:“黄安人,杨三少,这便是贵府的御下之道么?如此没大没小,两位若是不管,我可就要出手替二位管教了!”

“是是是,确实不像话,王少爷尽管管教……”

“杨恒!”黄娥板脸唤道,杨恒吐吐舌头,将后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变脸,刚要怒斥王志强一番,黄娥便已经站起说道:“不劳王少爷大驾了,王少爷处处针对长生,想来看他也不顺眼,如此一来,再待下去也是无趣,就此别过吧!长生,我们走!”

说罢毫不留恋,转身就往外走。

妙清急忙起身追了上去,拽着她不让走,又回头瞪视:“王志强,你什么意思?杨公子和吴长生可都是本姑娘领来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这是存心不给本姑娘给面子是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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