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境外的我,不再管什么边境勤务纪律,运起功法,鼓足气力,持续地高速向前狂奔,生怕敌人跑掉。

翻过一座座山头,穿过一条条山谷,爆炸声再也没有出现,近20分钟后,我来到一座山坡上,举目四望,周围还是茫茫无尽头的山岭,没有人烟,稍远处却是一片森林,都是高大茂密的树木和丛林。

看到这陌生的山岭荒野,我不由得气馁起来,这茫茫山野已经属于邻国地界,哪里找凶手去?要是找错了方向,白忙乎不说,还错失了追凶的最佳时机,这可如何是好?战友们惨死的画面再次涌上心头,我满脸悲苦和无奈。

我向林中仔细望去,忽然其中一棵大树的树冠晃动了,像是有人爬到树上,让我一喜,确认没有找错,朝森林狂冲过去,根本不考虑是否会有危险,为了报仇,我无所畏惧。

进入森林后,我凭借多年山里的经验和在特训时学到的侦察技能,四处查找痕迹,很快发现了被挂断了的树枝,被践踏过的地面,被爆炸打烂的树皮,依着这些痕迹向前摸去,睁大了眼四处观察,要在敌人下手前发现他们。我深知那个狙击手十分的厉害。

前面再次响起一声轻微爆响,隐隐能听到子弹撕裂空气发出“咻”的拉长音,我往前狂奔,赶去支援。“前面有人在战斗!”这是我的判断。

前面的子弹出膛声息后,树林里平静了,我心生紧张,谨慎起来,本能地放慢了脚步。虽然没有战斗经验,但也知道再往前很危险,小心地观察着四周,踮着脚无声地奔跑到一棵棵大树后面,等看清楚周围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再飞快跑到另外一棵大树后面继续观察。

没多久,在暗淡的天色下见到前面趴着一个人,后脑勺和肩膀部位全是血,已经死透。死尸身上穿着件很奇特的迷彩服,底色为草绿色,着以黄色、褐色和黑色,将人和周围自然融为一体,要不是这人头部出血,趴倒后的身形躬着,看上去别扭,是很难发现的。

我谨慎地走上去,翻开尸首一看,西方人面孔,旁边一把卖相不错的高级武器,配有光学瞄准镜,像是狙击步枪。“敌人的狙击手?”我估摸着,不觉心里有些轻松,然后把枪收起,将死尸身上的子弹装到自己的弹袋中。想找出他的手枪,自己带上,作为自己的预备武器,可是他的手枪套是空的,最后把他的作战背囊背起。其实,我只有弹匣中的10发子弹,带上敌人的武器弹药,我才能坚持战斗。

“敌人就在前面!”我告诫着自己,需要自己格外小心了,这伙敌人绝非易与。我借着大树的遮挡,伏低身子,按照新兵训练时练就的匍匐动作小心地前进,每到一个新地点就向四处观察,查看有无隐藏的敌人。

没多久我看到稍远处一人开枪后,朝一侧快速滚去,刚才那人藏身的地方被一个点射打中,前后相隔不过眨眨眼的功夫,如果慢上哪怕是半拍,那人非死即伤。

我往前挪了一点,却看不到那个人了,敌友不明,不敢贸然行动,将缴获的枪和背囊丢到一边,握紧手中81式步枪躲在旁边的大树后面耐心等待,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冠发出的沙沙声响,那沙沙的风声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平静的外表下面往往隐藏着大恐怖,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镇静和机敏,我深吸一口气,运用打小就学会的狩猎技能,将自己融入到树林的环境中去,把自己当成一棵草,一棵树,让隐匿的对手反被我的隐蔽迷惑。

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和昏暗,我不由纳了闷,难道这些人都已经跑远了,自己在这里傻等岂不是很好笑?想到这里,我不由慢慢向前匍匐,去搜寻敌踪。我这一动怕是被敌发现,而我边爬边观察,也没让敌人在视线中漏过,突然发现前面的大树下,一把枪伸了出来,没看到人,暗道一声不好,脚下猛然用力,身体虎扑出去。

“咻!”一颗子弹呼啸而过,直接没入树干深处,强悍的动能将树干钻透一个树洞来,树屑四溅。我趴伏在一个凹陷的土褶后,心想:“这射击是玩什么花活?”

没容我细想,“咻!”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射过来,打中身侧一米处能遮挡我的那棵树,但我也不敢乱动,只敢把头贴在褶后向前方慢慢移动,竖起耳朵来,探寻敌人射击的方位。

附近起码有两名敌人躲在暗处,自己必须往草丛边移动,现在不担心敌人跑掉,而是如何做到不被敌人打掉。敌人比想象中可怕,自己如死,谈何报仇,想到报仇,战友们惨死的模样涌上心头,气血一热,计上心来,捡起一块石头朝不远处的大树扔去,然后闪电般出枪,瞄向了对面的敌人。

“砰”一颗子弹准确命中石头,石头在空中被直接打爆成小碎块。

我惊骇地看着空中那一缕硝烟,一阵后怕涌上心头,后背凉飕飕的,全是冷汗,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发抖,没有经历过战场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其中令人失去行动力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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