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他今天就是要跟他们一桌。
涂亦清是体面人,不想让她为难,也不能平白无故得罪郝家小少爷,朝服务员招手:“再添一副碗筷。”
服务员走过来,扫一眼三人,又古怪地瞅一眼温灵烟,满脸都写着“我嘞个乖乖三角恋啊!”
郝明见翘个二郎腿:“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小三。”
“……”
碗筷到手,郝明见瞄到涂亦清细心地将几碟她喜欢的菜品,移到她面前。
他将一片金枪鱼刺身摁进芥末里,开始阴阳怪气:“哎,这真挺好吃啊,医院餐可比不上这里的一颗盐。”
“……”温灵烟敏感地抓到关键词,“医院?你生了什么病?肾虚还是前列腺炎?”
“……”
郝明见差点把整盘芥末吃进嘴里,他竖起眉头,含糊不清道:“不是我!”
见俩人齐齐对他退避三舍,他捂住嘴里的芥末,艰难吞咽下去,才说:“是不知道在哪儿发神经淋了一夜雨的大可怜蛋。”
温灵烟夹鳗鱼的手一顿。
涂亦清将剃好刺的鳗鱼给她,温声说:“你吃这个,把那块放一边吧。”
郝明见斜去一眼,幽幽道:“在医院养了一周呢,也算对得起他的姓。”
“……”
她总算清楚郝明见今个儿来找事的原因,索性意思意思地问:“严重吗?”
郝明见咧嘴笑:“不严重,顶多就是外伤发炎溃烂、四十度高热和肠胃炎大乱炖。”
“……”
饶是镇定的涂亦清,也惊了一下,“周总,现在还好吗?”
郝明见用筷子戳起一个牛舌,“好啊,好得不了,一人一狗,正在家里床上躺着相依为命呢。”
“……”
餐桌静了一秒,她抬眼问:“那你怎么还有心思搁这儿拼好饭?”
“……”郝明见一噎,瞪眼,“我饿死了谁照顾他,我当然要打包带回去。”
涂亦清也聪明,捡重点问:“周总,怎么好好的淋了雨?”
郝明见偷瞟一眼温灵烟。
“陆阿姨也这样问他,他不说,陆阿姨气得削他一巴子,他也不说,后来周叔叔问,他才肯透露一点。”
俩人都看向郝明见。
郝明见神神秘秘道:“说是吃了爱情的苦。”
“……”
一餐日料,稀里糊涂又诡谲非常地吃完,趁着涂亦清去上厕所的空档,温灵烟叫服务员结账,却被服务员告知,姓涂的先生已结账。
拎着打包好的餐食,郝明见怅然:“黑卡白送都没人用,家里办那么多,我爹那个傻老登。”
“……”
温灵烟把黑卡还他,问:“饭都干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郝明见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生日宴请卡。
她稍愣,没接,“你生日?”
郝明见眉毛下撇,不动声色地塞她手里,假模假样地悲叹:
“唉,别说了,这些宴请卡,印刷厂印太多,没地方去,怪可怜的,你行行好,收留收留,我可不想它们变成下一个南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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