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孟禁卫想求见。”

椒子的话令她有些错愕。

这个呆子难道开窍了?

可眼下她出来这事后宫多少双眼瞧着,还是不见为好,她不能再做出一丝有害他的事。

“不见,推了罢。”

椒子和绿翠面面相觑,敢情她们梦游了?

日日向常飞打听孟禁卫去向,不知道脸皮厚薄的公主哪里去了?

公主不是向来最想看见孟禁卫?就连晚上睡觉时,梦寐以求的却是心心念念的孟禁卫,为什么?

“你俩不必劝我,我知道我在做些什么?等我在宫中扎稳脚步,他迟早就是我的。”

两人掩嘴一笑,原来如此,公主这是在担心孟禁卫的安危。一阵风声灌来,池塘的水发出一阵蛙鸣,混杂着一声轻盈的水声,风扬起了玉澜公主的斗篷。

公主马不停蹄去了天牢,自然是去探望木允辞。

这个前世觊觎她的男人,不管前世今生都特别的讨人厌。

玉澜想不到的是这一世,木允辞的下场是如此的淋漓酣畅,人就快要死了,死之前她想送送他,毕竟啊,他不是对她痴痴迷迷吗?

打着的灯笼如一颗星亮在又潮又暗的瓦砖上,奈何天牢里的蚊蝇太多,有的虫儿飞在上面盘旋,有的直直撞进灯笼里面的火焰,不一会燃烧起来。

椒子烧着拿着一根火筒子,点燃了起来,效果显著,讨人厌的蚊蝇驱逐走了。

步履不紧不慢,走到天牢的角落,木允辞的视线撞了过来,眼神凶狠,抓了面前的笼牢铁:“是你,是你这个毒妇害的我。”

“毒妇?你不来招惹本公主,本公主如何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论起阴狠歹毒,本公主自愧不如。”

“你!”

“没有后面冒出的野男人,你早就落在我手中了,任我百般肆虐。”

“放肆!”玉澜板起面庞,娇容带着浅薄的鄙视:“他不叫什么野男人,他是孟子柏,我的男人。”

木允辞噎了一口气,反倒大笑起来:“公主和那个野男人郎情妾意,偏要自证清白,不是自相矛盾吗?也不知公主跟那人如此厮混,还敢说冰清玉洁!”

椒子听得替公主大怒,伸出手就要抡他的脸,木允辞灵活地躲闪,依旧逞强:“公主以为皇后会就此罢休吗?我是皇后的亲侄儿,我死了皇后自会替我报仇,至于公主,我咀咒你被情所困,被男人遗弃,被爱所惑,被世间的纷扰所扰,心无一处安宁,日日夜夜担惊受怕。”

玉澜公主知道他是临死挣扎,不足为患。他这般辱骂,不过是想早点了结。皇后下令的五马分尸远比她下手的要重,求死容易,半死不活却很难。

见玉澜公主不淡不怒地伫立在一旁,一双眼睛绕有兴致地看人。

木允辞就差在她的眼里看出,笑看疯狗的意味。

他不惧怕这个身上有神仙气质的公主,能做到什么份上才能恼怒成羞,她一个表情冷冷的公主,真似谪仙的人物。

木允辞一心求死,忽地大笑,后而声线清亮:“我还要咀咒你的男人孟子柏,三生受苦,被人五马分尸,遭遇腰刑,遭到天打雷……”

“你住嘴!”

玉澜公主杏眼一瞪,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她冷冷地吩咐道,“死到临头大言不惭,椒子去打。”

椒子听令,开了锁门直接从袖口飞出暗针插进木允辞的腿,木允辞“啊”的一声跌在冰凉的地下,脸上猛地一抽,脸皮几乎像被人掀开一样,辣痛辣痛的,又是一巴掌,木允辞的牙齿打了出去。

“原来原来,他是……是你的软肋……我咀咒你们生生世世结苦果………啊………”

木允辞的下巴被一只手勾了起来,他对上了一双怒不可遏的瞳孔,女人的眼珠子太漂亮了,以至于他看一眼终身难忘。

他从不想进宫,皇后说勾.引她之后,玉澜公主就归他所有,美丽的女子宫外一抓一大把,直到那日他在芙蓉帐里醉生梦死,皇后派人送来玉澜公主的画像,一眼过去,终生沉沦,他看得如痴如醉。

美丽的女人就应配他这种狼血的男人,所以他不管皇后如何利用,他只要得到玉澜公主就够了。

“你们会抱恨终……”

玉澜公主从一只锦囊里掏出一粒药丸,笑口盈盈:“你放心好了,本公主跟孟子柏会平安无虞,而且本公主会跟他白头到老,给他生儿育女,长相厮守。”

“倒是你,本公主把话完完整整地送回,苍天若有眼,本公主要咀咒你三生受苦,被人五马分尸,遭遇腰刑,遭到天打雷劈。”玉澜说完,不留情面塞下了药丸给他,木允辞几度要挣扎吐出来,任是如何干呕,终归是吐不出来。

他声线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无力地垂在地下,头脑跳出无数个虫子,这些虫子似乎就在眼前,它们呲牙咧嘴,似乎要吃掉他的脑袋。

玉澜公主冷眼相看:“这一世,你怨不得我,是皇后和你的龃龉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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