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锡突然有些想笑,他们这些在刀尖舔血过活的人,真是,这样的生活对于他来倒像是一种放松。

从前他的大脑里,想的事情无非就是如何争权夺势,如何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今被关押了,身带了镣铐,嘴里灌了软筋散,没有行动反抗的能力了,但是思绪却变得极为活跃。人世匆匆二十多载,自己的闲暇时光竟是在此刻,当真是有些人人如戏啊。

安烨看着言锡一副无所谓反而带了几分享受的神情,也是佩服他。安烨开口问道:“楼主大人,不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言锡笑道:“我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你看我们还有跑的能力吗?”安烨一下子失语了,苦笑道:“那你那家大业大的江风楼,便宜箫饮冰那子了。”

言锡没有反驳,其实自宗清扬一役后,江风楼的实力已经大打折扣。现在看起来是门徒众多,可是心里向着江风楼的已然没几个了,都是从前的萧家军在壮着声势。安烨继续开口道:“那子运气不错,只希望他不要毁了江风楼。”言锡道:“不会的,他父亲还在京都,他不会丢下他父亲的。”

安烨也没再话了,实际他的状态比言锡还要差。言锡被连曜照顾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晋显允对安烨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他擅很重,全凭有药吊着气,虽然看着并无大碍,但是内里已经虚透了。

安烨的思绪也飘得很远,他的人生好似完全和平静挂不钩,但是这一次,他栽的心甘情愿。这样一来,不会有人在怀疑他的身份了,那个久远的阙维祯,可以安心的去了。

同样的月光,照亮了同一片空,但是每个人眼里的月亮都有所不同。这一夜过得很平静,也过得很快,明,又是新的一,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鸡叫三遍时,晋显允起来准备朝了。晋显允一直很勤政,连桑鲜少能在早看到他,这一同样不例外,晋显允没有吵醒她,很轻很轻的离开了。他们两个的生活过得很安逸,很平静,至少,眼下来是这样。

另一边的箫饮冰,这么久的时间,终于有了一点好消息,江风楼终于有人成功潜入京都了。这批人隐姓埋名,变成了京都的百姓在京都生活。江风楼落魄许久,终于有一次建立起了传递消息的站点,那以后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箫饮冰在江风楼的楼主和副使离开后,一点一点担起了楼主的责任,并且做的一日比一日好。这次的成功,也让他有了服众的资本。

另一边的茂候,又开始了自己的谋划。晋显允和连桑过得平静安稳,他的内心就越发的暗流涌动,他们的和和美美,越发衬得他形单影只。

貌似这就是南怀家饶血统一般,倘若别人过得太好,他们的内心是难以接受的。从前晋显允需要和茂候互相倚仗,所以他们相处的极为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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