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城一把勾住慕昭的脖子,吻上了那温热的唇瓣,将自己送了上去,他忍着痛,嘴角挽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阿昭,我爱你。”
慕昭终于不再顾忌,大肆挞伐,一室旖旎。
红衣此时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莺莺燕燕,她抿了抿唇,掏出了自己的烟斗,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烟圈,娇艳的脸上写着从未有过的哀愁,她这是成全了主子心里始终对楚霜城的一番心思。
她不是慕家人。
当年南瑶和北虞打仗的时候,她跟着父母颠沛流离地往南走,北方打仗,殃及池鱼,父亲在半路上被拉了壮丁充兵,母亲半路上染了重病不治而亡,全家就她一个人挨到了金陵,在路上饿死了不少人,她也已经饿得手脚无力,在饿昏倒的时候遇到了慕昭。
慕昭给了她食物,给了她一个可以再当做家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主子,脸上始终都是带着几分浅浅笑意,她只是站在主子的后面静静看着,心里便是满足,她曾想,如果这一辈子就这样看着主子,就算是死也是心甘情愿。
她忽的笑了,探手抖了抖烟灰,夜已经完完全全黑了下来,她站到了院子里,夜里的风很凉,她挥动着烟斗,淡淡的烟灰萦绕起一缕迷蒙,她抿唇,这舞本是她精心编排的杀戮舞,素衣坊的红衣,血色之中的舞女。
楚霜城疲倦地依偎在慕昭的怀里睡着了,他被慕昭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好几次,整个身子都已经疲乏地动一动都是奢望,果然是老了,这是这样的欢爱就已经筋疲力尽。
慕昭侧过身,下意识就把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揽在了怀里,他其实早已经苏醒过来,伸手抚开楚霜城脸上湿漉漉的额发,不由得皱眉,明明痛得脸色都变了,还始终一个劲的配合自己的索取。
瑟缩在自己的怀里的人,已经开始了绵长的呼吸,慕昭抿唇笑了笑,贴近楚霜城的额头低低一吻,或许这样相拥的机会会越来越少,他忍不住地吸了一下鼻子。
“小城,别怪我对你心狠。”
天牢之中
陈慕宁被狱卒的一瓢冷水从上到下泼醒,他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腥热的血淌到了眼睛里,难受地根本睁不开眼睛,浑身上下的疼痛呼啸着,疼得几乎都麻木了。
“怎么,还是不说?”
柳墨坐在垫着软毡的椅子上,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热茶,轻轻叹了一口气。
陈慕宁合上眼睛,束缚住手腕的铁链上满是鲜血,顺着铁链一滴滴落在地上,他一连几天都被柳墨严刑拷打,天牢之中的各式刑具都几乎在身上用过一遍,右手已经彻彻底底不能动弹一下除了越来越剧烈的剧痛从指间传来,本就经脉断了的右手怕是废了。
柳墨抬了抬头。
站在陈慕宁身旁的狱卒,一下子将陈慕宁右手的一根手指彻彻底底地折断,陈慕宁疼得脸色惨白,直直仰头,发出一声闷哼,额上的冷汗掺杂着鲜血,一点点地落在了地上。
柳墨起身走到了陈慕宁的面前,他冷笑了一声,“怎么,你何必为了楚云捷如此,别忘了是他灭了北虞,是他将你沦为奴隶,这一次你有着能够扳倒楚云捷的机会,干嘛还如此不识相!”
陈慕宁低着头,他这几天都没有喝药,整个人浑浑噩噩,这才忍受住了这样的酷刑,他苦涩地抿唇,“柳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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