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释一个概念,通过会试者称贡士。然后贡士参加殿试,在之后便是进士。殿试是等额考试,只排名次,不黜落考生,所以只要考取了贡士,其实已经便是进士了。
明朝子午卯酉之年的秋天举行乡试,考中的叫举人。由于考试在秋天举行,所以也叫秋闱。
来年,也就是龙狗牛马之年的春天举行会试和殿试,所以也叫春闱。
正德十五年是庚辰年,当年的春天举行了会试,结果还没等殿试朱厚照就御驾亲征去了南方,好容易回来又得了病,于是殿试一拖再拖,便拖到了正德十六年。
辛巳科蛇年进士,这一界是特例。
都是穿越后才学到的,后世的时候白玉京虽然也知道一点儿,却绝对没有这么清楚。
“怎么想起张秉用来了?”杨慎原本已经走出去两步,闻言好奇的停了下来。
“没啥,就是昨天他和赵廷瑞他们在一起,不过今天没来……”
“他要来才奇怪呢。”杨慎笑道。
白玉京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就说嘛,看来屡考不中,也愤世嫉俗了,不屑于来巴结你这个当朝首辅的大公子了。”
“我也用不着他巴结,考了七八次才考中,这辈子能混到五品致仕我都算他本事。”杨慎说道,接着好像怕白玉京误会似的的又解释了一句:“不是我瞧不起他,主要是他的性格太愤世嫉俗,官场上你知道的,虽说君子群而不党,但一味的不合群委实也有不了多大的成就。”
白玉京点点头:“确实如此。”
杨慎道:“白兄大概是不想跟我一起见他们了,日后免不得同朝为官,不好太过慢待,你自去休息,我先去看看。”
“升庵兄去吧……不对,还没告诉我张秉用叫什么呢?”眼见杨慎离去,白玉京忽然想了起来。
“张璁。”
杨慎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音量不高,传到白玉京的耳朵里却不啻为一道惊雷。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啊!
白玉京马上知道为何昨日一听张秉用介绍自己经历时便感觉熟悉的原因了,张璁张秉用嘛,那个几乎可以和张居正齐名,经历却几近乎传奇的内阁首辅嘛,据说张居正改革便和其一脉相承,所以若说张居正中兴大明,那么其中起码有他张璁一半的功劳。
嘉靖朝三大内阁首辅,张璁,夏言,严嵩,一个屡考不中,年近五十,还是个等待殿试的新科贡士。另外两个也在苦熬资历,等待一飞冲天的机会。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若非白玉京是穿越人士,不然打死都不可能相信这三个现如今一文不名的普通人未来会有翻云覆雨左右朝堂的通天之能。
未卜先知果然是最大的金手指,就好比后世的时候,若是能够提前知道马云会发迹,在他尚未发迹最困难的时候便给他帮助,就算你什么能力都没有,估计也能混个千万富翁了。
白玉京穿越以来尚未有过如此的投资,不是他不想,而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好了,机会终于来了,饶是他心性沉稳,仍旧有些欣喜若狂的感觉,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再看杨慎时,早已没了踪影。
“小白啊,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张永躺在桃树下的躺椅上喝茶,茶香沁人,闻着就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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