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峻北身后,几个哥们儿像看怪兽一样看着齐峻北一本正经举着酒杯,嘴里蹦出这么些个文雅词,咬着牙憋着笑。
齐俊北老脸不红继续:“不知道花音小姐可否赏脸喝一杯。”
说着他就上前一步,端着淡色液体的杯子往季之羽的方向走来。
季之羽身体不自觉的一晃,心里有点慌:这是什么套路?
她身旁的柯泊远的脸色极为难看,只是他刚还未开口,就听到齐峻北身后一声沉沉的男声传来:“峻北,够了。”
季之羽将目光投向齐峻北身后的男人身上。
他约有一米八七,高瘦的身子撑的白色衬衣平添男人冷冷禁欲系的性感,鬼斧神工的脸上却暗沉沉的透着“生人勿扰”的气质,好看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季之羽,没由来的,引得她一阵心跳。
齐峻北眯起了眼停住了步子,只是一瞬间,他身后的男人便上前夺了他手里的酒杯。
齐峻北倒未显得吃瘪,笑意更明显,作罢似的转身跟着白衣男人回了位置。
身后的林思柔极小声的嘟囔了声“神经病。”季之羽暗暗点赞认同。
她清了清嗓子,又恢复了往日专业的模样:“谢谢先生厚爱,演出中不方便饮酒。下一首曲子《I am me once more》……”
明明灭灭的灯影里,世代从医的梁怀南率先憋不住笑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齐少口味转了看上这种类型,而秦公子这座大冰山就差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其他几个和齐峻北交好的男人也笑了,不过谁也没胆子说出这番话罢了。
齐峻北不以为意:“谁规定非要有个固定口味,那多乏味。思哲啊,我看你倒是大有问题。”
“人家小姑娘谋生不容易。”秦思哲自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掩饰似的举着酒杯又喝了起来。
“你这时候跟我怜香惜玉?整个云市谁不知道唐歆那个女人脱光了你眼睛未必会眨一下,缠着你哪次不是被你回回丢出去?”
秦思哲因为梁淮南调笑而略略缓和的脸又迅速的沉了下去,眼里的光愈发复杂了起来,只是闷头喝酒。齐峻北知道他这次是真不痛快了,便打着哈哈将话题错开去。
乐队断断续续表演了三个小时,也算尽了兴。齐峻北虽然人不正经,出手大方还是有保障的。值班经理在季之羽更衣完了出来的时候就爽快的给乐队结算了小费。柯泊远还惦记着季之羽,怕她心里不痛快,作势邀请大家一起去夜宵。
季之羽心里惦记着母亲和妹妹,不愿意太晚回家就婉拒了。
柯泊远刚说要送季之羽回家,就被向来门槛精的“方头包”识破,阴阳怪气的问道:“老板,你不会一顿夜宵都要改天兑现吧,我们可都饿死了。”
柯泊远哭笑不得,只得带着“方头包”和林思柔去填肚子,走之前叮嘱季之羽到家告诉他。季之羽点点头和大家伙儿说了再见。
酒吧渐渐空寂,季之羽独自从员工电梯下来走出了大楼。
深夜的风裹挟着江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精神疲惫和肉体困倦双重袭击下,她睁着迷蒙的眼睛,一下就看到不远处黑色的车子边停靠的,垂头抽烟的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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